老师说高考是战场。我们把高考当做命运的罗盘。步步惊心，如履薄冰。现在，都仅仅是记忆而已。
高考那一年：2004年。那年的记忆飘着咖啡香，只是那时的我们没工夫去理会它的香醇，只是因为喝了它就不瞌睡。每天有做不完的题：文言文、完形填空、正弦曲线、鸦片战争……我在写字台前的墙上挂了世界地图，看地图上大陆板块的轮廓竟然成了我最惬意的休息方式。每个月都有月考，模拟着高考正式的考场环境和试题，不再有不安分的小手和小脑袋为了偷看一眼小纸条而蠢蠢欲动，因为高考时，骗不了任何人，更骗不了自己。妈妈不再唠叨，只会默默陪我熬到深夜。那年的高考，我扎着马尾，穿了星座书上说会给我好运的亮黄色T恤。迈进考场，没有想象中的悲壮，只有平静，非常非常的平静。印象最深刻的事：天气很热，虽然我坚决不让家人陪考，可是，最终还是没能拗得过我妈。怕给我过多的心理暗示，她一路上什么都不说，只是默默帮我检查着考试用品。出考场时，她总是站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。在汹涌的陪考大军里，她显得是那么单薄，满头的大汗，却微笑着。见到我，只是扯着轻松的话题。她一定比我还紧张吧？这样的状况让我一次又一次的，喉咙哽咽。
等着拿答案的那天晚上，我终于抛下了过去所有的辛苦。和同学们围坐在操场上，看着很久都没有抬头看过的幽蓝夜幕。星星眨着眼，我们唱着分离的歌，唱着唱着就哭了，固执得不让泪水留下来，索性就像任性的小朋友一样，躺在操场上，哭着哭着，再笑起来……
如果时光倒流，如果没有高考，我真的愿意一直都留在高中，留在忙碌而充实的高三岁月。我读得懂《史记》里难懂的之乎者也；我看得懂满是生词的阅读理解；我写得出老师赞赏连连的精品作文；我很快乐，因为，我有明确的，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。
也许人生就是如此。因为有目标，所以再辛苦也值得。
■文/张翔 (集团营销公司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