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女告诉我,有一次她们心理老师给他们放了一段视频,短短的十分钟,让同学们纷纷潸然泪下,侄女说的风轻云淡,我倒是来了兴趣,因为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眶里的点点星光。她说:“那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故事,在很多人身上都会上演,只是当他赤裸裸的出现在人们视线内时,他们都会感动,也都体会到了那份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爱的真谛……看到眼前的她已经坐谈大事了,我想,那么她是真正的长大了!
小男孩和他父亲一左一右,一高一矮在一个孤寂的小岛上,木制的小屋中,轻轻的弹响爱的旋律,和谐宁静。男孩大一点了,由父亲背着他,送他到一叶小舟上,目送小男孩离开,傍晚,父亲的肩挺得直直的,张望着海平面,看到小舟漂来,他笑了。男孩又大一点了,由父亲牵着他,送他到一座小船上,目送男孩离开。秋天过去,父亲每一天都到甲板上静静等待,冬天来了,他看到远处来的小船,他笑了,眼睑有了岁月的痕迹。男孩长大了,父亲帮着提行李,送男孩到一座大船上,看着大船渐远,父亲踱着步子慢慢走向木屋,春去秋来,父亲一直徘徊于路边的信箱,背渐渐弯了,头发渐渐白了。这是冬天,儿子乘着高大的轮船回到了小岛上、看到被雪覆盖着的信箱,打开信箱,里面全是他寄来的信,儿子飞快的向小木屋跑去,身后散落一地的信,父亲躺在床上看到儿子回来,轻轻地笑了,儿子握着父亲的手走到钢琴前,一左一右,一高一矮,弹响了合奏,声音抑扬,父亲渐渐滑落靠在儿子背上,泪落在键盘上,沉重忧伤。电脑发出的蓝色光刺得我眼泪滑落,悄无声息,我关了电脑,踏着碎了满地的月光向家走去。
或许每一个父亲都像片中的那个父亲一样,把自己的孩子高高举起,自己却慢慢地到了尘埃里,毫无怨言。我看到了当年我在父亲的臂弯下蹒跚学步,父亲一脸的满足与幸福。是否有一天,就像父亲当年牵我那样我挽着父亲,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。想到这儿,我的心一阵疼,小时候总觉得幸福很简单,现在的我,却觉得简单就是幸福。
我发现我的青春也愈走愈远,但至少在父母那苍白了的年华里,还有我,还有我会牵着你们的手,陪你们走下去……
■文/徐小燕(金太阳公司投稿)